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雜談?說說“小人”

（2020年4月28日）

世界讀書日又喚醒和激發了不少人對“書”的記憶和對讀書的興趣。中國人讀書當然首先要讀好中國書，了解中國的傳統優秀文化，從中吸取精神營養，照亮眼睛，啟迪人生。最近，又拜閱了中國儒學經典《論語》，確有一種“溫故知新”的感覺。《論語》雖篇幅不長，但內容包羅萬象，博大精深。其中，有關“君子”與“小人”的語論，可謂是深入淺出，鞭劈入里。兩千多年后的今天，我們不妨用《論語》這面鏡子照照我們今天的社會生活，確實存在著“君子”和“小人”。今天，就“君子”與“小人”的話題談點淺見。

“君子”一詞出自《易經》，見于《大學》，多現于《論語》，特指有學問有道德有修養的人，也是千百年來中國人追求的理想人格。“小人”有多種含義，與“君子”相對應的則是特指那些胸心狹窄、無德無情無義無修養之人。這里主要來說說“小人”。現實生活中，“小人”有許多表現：

一、見利忘義。在“小人”的信條里，不可改變的是“個人利益至上”、“沒有永遠的朋友，只有永遠的利益”、“是否有利可圖是衡量一切的價值標準”。也就是《論語》中所說的“君子喻于義，小人喻于利”。在這種信條支配之下，為了獲取個人私利，什么主義、仁義、道義、正義、情義都可棄而不顧。有的拿著國家奉祿，卻不盡忠效力，甚至“端起飯碗吃肉，放下筷子罵娘”，這叫做“犯忌”；有的拿著老板的薪資，卻出工不出力，甚至對自己的老板當面頂撞，背后告狀，不守規矩，這叫做“犯規”；有的對待朋友不同心協力，有用者交之，無用者棄之，使自己的朋友圈越來越小，路越走越窄，這叫做“犯傻”。

二、無情無義。人世間最常見、最基本的“情”無非就是“親情”——有一定血緣關系的親人之間的感情；“愛情”——男女之間彼此相愛的情誼和情感；“友情”——朋友之間彼此認同的友情和友愛。但在“小人”的世界觀里，這都是不可靠、不可信、不可惜的東西。在親人與自我取舍的關鍵時刻，為了保全自已，他會拋棄親人；在情人與愛人的選擇上，喜新厭舊，他會拋棄愛人；在同學情、戰友情、同事情諸多友情中，因為自己個人需要他會拋棄所有之情……。背叛祖國甘當叛徒，背叛妻子（丈夫）甘為叛逆，背叛朋友甘做人渣。《論語》云“君子成人之美，不成人之惡。小人反是。”情是義的基礎，義是情的延伸，無情何來義？

三、背信棄義。“信”即誠信、信用，《論語》中曰“民無信不立。”其引申義即人不講信用就無立足立身之地，但在“小人”那里信用是可有可無、沒有價值的無形之物。說出去的話，可以不算數；簽了字的條，可以不認帳；借了朋友錢，不還還賴帳；做錯了的事，不認還推卸。這就是“君子求諸己，小人求諸人。”政治上是“雙面人”，當面喊忠誠，背后做奷臣；社會生活中是“兩面派”，當面說你好，背后罵你娘；對己有用時，捧你“老爺子”，無用時罵你“龜孫子”。當今社會的“老賴”就一個典型的背信棄義之人，借你錢時說盡甜言蜜語，發盡山盟海誓，你要他還錢時卻翻臉不認，惡語傷人。“信”作為一種高尚人格和道德規范在“小人”那里沒有任何約束力，可以背離、背棄、背負。但要堅信惡人惡事終有報，只是時未到。

四、忘恩負義。“恩”的本意是好處，以后派生出恩情、恩德、恩惠、恩愛等等，中華民族是一個懂得“感恩”、“報恩”的民族，但也不乏忘恩負義的小人和敗類。所謂“過河拆橋”、“背槽拋糞”、“得魚忘筌”、“以怨報德”、“恩將仇報”等都是忘恩負義的意思。現實生活中就有這樣的現象：如某人100件個人訴求中，朋友幫了99件，這完全算得上是大恩人，但有一件沒幫到某人就不理解甚至怨恨不已；領導在位時關心過幫助過的人，等領導退下了無權了沒用了倒霉了，就不恭不敬，甚至背后捅刀；有的人對過去的恩師、恩人在人生道路上跌倒了落難了，不但不同情不援助，還落井下石，采用避而遠之、人云亦云、隨和詆毀等形式與曾經捧拜的恩師恩人切割。這就是“小人同而不和。”實際上，這樣的“小人”不可能得社會的尊重，也不可能得到朋友的敬重，更不可能得領導的器重，表現越充分就越是短視、短命。

現實生活中，“小人”的表象、表現、表演可以說各種各樣，形形色色，但萬變不離其宗，其本質就是無德無情無義無修養。“小人”終歸是極少數，否則小人居多、小人當道，社會就無正義、正氣、正道、正常可言，就不可能健康發展。“小人”雖非社會主流，是極少數，但其意識和行為為社會所不齒，是社會公德、社會風氣的破壞者，不能不重視，要警醒大眾，明眼辨之，合力圍之。對待“小人”的方法有好多，這里提出幾點供探討：

一、不得罪，笑而遠之。民間有一俗語：“寧可得罪君子，不要得罪小人。”因為君子胸心坦蕩，有話直說好說當面說，不像小人當面不說，卻懷恨在心，憂悶于心。正如《論語》云：“君子坦蕩蕩，小人長戚戚。”遇到小人最好辦法是笑而遠之，笑而不語，近之則容易產生磨擦，易受傷害；語多會“言多必失”，讓小人抓住把柄。俗話說“惹不起還躲不起？”為避免“近之則不遜，遠之則怨”，就以笑待之，盡管笑不由衷。

二、不計較，寬以待之。現實生活中，在人與人的交往中，不可能不與“小人”打交道，更何況有的是初次見面，也很難識破真面目。“小人懷土”、“小人懷惠”，一旦你無意中得罪并觸犯了“小人”利益，你可能會遭受到不應有的打擊和傷害，假如此，最好還是本著“不計較”、“寬以待人”的原則，因為你計較小事你就干不成大事，你計較小人你就成不了高人，你計較當下你就不能放眼長遠。總之，和“小人”計較，爭勝負比高低實際上是把自己看“矮”了，沒有意義，好歹旁人自有客觀評說。

三、不糊涂，心里明之。清代鄭板橋：“聰明難，糊涂尤難，由聰明轉入糊涂更難，放一著，退一步，當下安心，非圖后來報也。”“難得糊涂”就是不糊涂，這就是鄭板橋傳世名句的哲理所在。眼底有桿秤，是好是壞是惡是善盡在眼底；心中有明鏡，是紅是黑是清是濁都在心中。而“小人”則不同，他總是自以為有智慧，又喜歡耍點小伎倆，賣弄小聰明，到處吹牛忽悠，其實明眼人一看就明白，都是不值一提的雕蟲小技。“君子上達，小人下達。”這就是兩者的區別。大智若愚是一種人生境界，該裝糊涂時難得糊涂，時機而已。

四、不含糊，必要攻之。不計較寬待之是指個人之間，但當小人的行徑危害公眾利益，必群起而攻之。畢竟我們生活在這個社會，總希望這個社會風清氣正，和諧幸福，每個人都有責任明辨是非、維護正義、堅持原則，不能見矛盾迴避、見小人躲避、見戰場逃避，要敢于斗爭、堅持斗爭、善于斗爭。一般來說，“小人”還是害怕、敬畏“君子”，因為其所作所為，與社會前進方向不合拍，與社會正義之聲不合調，與廣大民眾不合群，就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。對“小人”要保持必要的警惕，害人之心不可有，防人之心不可無，要有攻防兼備的準備，防必嚴之，攻必勝之。